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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章 哥俩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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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广一手执刀,一手重新戴上头盔,侧首对张辽高顺以及阎柔轲比能等人道:“你们先引军在城外驻扎。同时注意贼兵的去向。我进城去见使君。”

    “诺!”

    城门洞开,吊桥放下,朱广单人独骑,在一片欢呼声中,纵马冲过了护城壕。

    还没有进入城门洞,他就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,殷切的,期盼的脸庞。激动的田畴几个大步冲过来,一把替他牵住了缰绳。

    当他跳下地时,浑身的血水竟在地上溅出一个圈!

    鲜于辅急忙接过他手中钢刀,激动得连眼眶都红了!

    魏攸找不到东西拿,只等他头盔一摘,便赶紧抢了过去!

    刘虞伸出手,颤抖着,上下打量朱广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看到他,朱广也不复先前的从容,抱起拳,将腰一弯:“武猛从事朱广,向使君复命!”

    刘虞突然一把抓住他双肩,全不在意上面的血污。

    “朱广!朱广!真的是你!真的是你!”

    一刹那,这位贤名远扬,在胡汉人民心中享有崇高威望的老人,竟然激动得热泪盈眶!震天的欢呼声再度响起!

    被刘使君执着手,被一众同僚簇拥着,在全城百姓的欢呼声中,朱广来到了刺史幕府。去而复返的佐吏们急忙打来了水,让他稍事清洗。可这一点清水,哪里洗得去他一身的征尘和血污?

    程绪等幽州从事赶回了幕府,面有惭色。

    广阳太守,也带着一众幕僚闻讯而来。

    此时,想必所有人心中,都有同样一个疑问,在武猛从事朱广身上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

    因此,当卸去铠甲,洗净了脸的朱广重新出现在堂上时,数十人竟一时齐齐默声。

    不用安排,同僚们让他坐了刘使君之下的第一个座位。

    刘虞此时已经稍微恢复了他大汉宗亲,幽州刺史的威仪,甩袖道:“都坐吧,估计这事情,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朱广闻言,想起这几个月以来的曲折,也不禁苦笑一声。

    这笑容落在刘虞眼中,便道:“先从出塞开始说吧。”

    堂上众人刚刚死里逃生,那股喜悦的心情还没有完全散去,听了这话,都笑。

    在一片笑声中,朱广打开了话匣子:“当日,我奉使君之命,前往鲜卑部落。出塞不两日,便碰到了鲜卑游骑。当时经交涉,将我一行人带到了鲜卑中部大人慕容的营地。鲜卑人刚刚劫掠了我们边地,猖狂得很,竟让我披发左祍去见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那堂人众人怒不可遏!什么?披发左祍?鲜卑人是疯了么!

    便如刘虞这等忠厚长者,也不禁怒容满面,对于汉人来说,这是一个绝大的侮辱!只有死人才会左祍!孔子说,微管仲,吾其被发左祍矣!鲜卑人简直是狂得没边了!

    “我据理以争,才让鲜卑人收起这猖狂。当我向中部慕容道明身份来意,并出示刘使君的信件之后。他并没有立即答复,而是将我与随从安置在他营地中。后来,我们才发现,已经被软禁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众人虽然明知他已经平安返回,但仍不禁捏一把汗。

    刘虞眉头皱得更凶:“这么说来,鲜卑人是没有和谈的意思了?”

    “中部慕容没有明确表态,在我软禁期间,他知道了我从前在云中游侠时的一些事迹。并将此事,上报了弹汗王鲜卑王庭。请鲜卑王魁头来中部相商。”

    “你见到了鲜卑王?”从事和绪插话道。

    “见到了。鲜卑王在我被软禁后不久就来到中部营地。不瞒诸位,我在云中游侠时,便与魁头相识。见了面,少不得叙叙旧,我也向他表明来意。并说明刘使君有意在上谷开通胡市,以图双方长久之和平。魁头以及中部诸鲜卑首领还是很感兴趣的。”

    刘虞听得心头一动:“这么说,鲜卑人答应讲和了?”

    “大体是这样,可我万万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。”朱广想起那日的危险,仍旧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不止一个声音追问道。

    “使君,诸位同僚,大家试想一下。魁头是鲜卑王,如果要见我,中部慕容是否应该将我送到弹汗山?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,怎么了?”田畴道。

    “中部慕容,本是魁头之父,槐纵的旧部,也是鲜卑王最信任的人之一。可就是这么个人,竟然包藏祸心,企图将魁头引诱至他的部落,逼迫其让出鲜卑王位!”

    话到此处,堂上众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。已经有人猜出了后面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就在我们谈好具体细节,我准备返回幽州的头天晚上。慕容以宴请欢送为名,将我与鲜卑王请至他的营地大帐。”

    鲜于辅是武人,头一反应就是:“鲜卑王带了多少人马?”

    “数百骑而已,且都另扎一营。”朱广道。“席间,歌舞宴饮不用说。我发现那中部首领频频向魁头与我敬酒,心中生疑。果然,在酒宴行将散去时,慕容露出了本来面目。当场逼迫魁头让位!”

    “那时,帐内,只有魁头和他一名部将而已。我心知走脱不得,趁慕容不备,劫持于他。哪知一出帐,上千人等着我们!”

    有那胆子小的,此时只想像一下,也骇得面无人色!听朱从事的话,他也没有带护卫进去,如此说来,只他,鲜卑王,和那部将三人而已!竟要面对千人!

    “但我劫持了慕容,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!就在我们步步向营外走去时,魁头那部将,竟提前被慕容买通,一刀砍到我背上。”

    几声惊呼同时响起。这不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吗?已经是三人对上千,临了,这三人里还有一个是内奸!

    刘虞手心已经捏出了汗,慌声道:“那你们如何脱的身?”

    “狭路相逢勇者胜,没奈何,拼吧。”朱广苦笑道。“我与鲜卑王且战且走,拼死抵挡。幸好,他的卫队和我的随从见事情有异,杀进营地来。抢了我与魁头,奔回弹汗山王庭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刘虞再次细细打量朱广:“你的伤……”

    “多谢使君关怀,我在弹汗山养伤数月。魁头也在此期间,召集东西两部的兵马,讨伐慕容。一直追到北海,大破慕容叛军。将其领地划分,财产,牛羊,奴仆,女子,也尽数瓜分。”

    “回到弹汗山以后,他告诉我乌丸叛乱之事。我心急,便使人往云中召我旧部义军,魁头又派出两千骑护我回塞。一路兼程,紧赶慢赶,总算来得及时!”

    他将这次出使的情形大体道出,众人听完之后,一阵琢磨。想到个中曲折凶险,谁不心惊?

    刘虞到底关心着讲和一事,便问道:“魁头对于讲和之事,最终态度是怎样?”

    “回使君,鲜卑王已经明确表态,刘使君是他敬重的人,只要我方能如言重开胡市,他保证,不再进犯幽州边境!”朱广正色答道。

    其实魁头的原话是,有你朱广在的方,鲜卑人绝不进犯。只是在这种场合,这种话还是不说为妙。

    刘虞听罢,心头一块大石总算是落地。一阵欣慰之后,他再次看向朱广:“你这次,立下大功了!”

    确实如此,朱广不止完成了使命,更于危难之时,救下了蓟县,击退了贼军,这个功劳,实在不小。

    朱广却显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和冷静:“使君,诸位同僚,眼下,我们恐怕还大意不得。今日,我们虽出其不意,击走了叛军。但我相信,很快,他们就会卷土重来。使君,恐怕得征召更多的军队。”

    听他这话,原来已经放下心的同僚们又悬了起来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投向了刘虞。

    可刘使君,却沉默了。

    从事魏攸见状,进言道:“使君,虽然无权调动军队。便我们也应该尽快向朝廷禀报此事,请朝廷发强兵来弹压叛乱。此外,为了救急,我建议使君动手便宜行事的权力。”

    朱广一直不清楚刘虞“便宜行事”的权力到底是什么,因此等着下文。

    一阵之后,刘虞摇了摇头:“各郡的太守,只对本郡和朝廷负责。我没有权力命令他们来救广阳,只能向朝廷求救。”

    本来,刺史负责监察一州之内六百石以上的官吏,尤其关注两千石级别的太守。如果,刺史认为这些官员不称职,或许枉法犯罪,就可以向朝廷禀报。东汉以前,刺史禀报之后,交给三公处理,三公派人查证属实,便将这些官员免职处分。

    但是,光武帝再造汉室以后,不设三公。所以,刺史一旦上报,朝廷立即就会黜落地方官。

    刘虞的特权就是,如果遇到事情紧急,就可以代表朝廷,直接将不合格的官员罢免,请朝廷重新任命。

    因为汉代地方政治生态,是中央派员和地方大族共同治理郡县,所以也不用担心因为罢免了行政长官,而引起混乱和无序。

    刘虞有这项特权,其实就可以请附近的涿郡,或者上谷太守,发兵来援。这些人惧怕被免,应该都会派兵。但现在看来,刘使君显然不想这样做。

    见他如此态度,朱广虽然欣赏他不滥用权力,但也不免认为他太过于刻板。事情总要分个轻重缓急,有时候,必须得要变通。

    自古以来,那些先贤哲人们一直教导人民说,男女授受不亲。可也有“嫂溺叔援”的权宜。难不成眼看广阳蓟县不保,也不愿意动用手中的特权吗?

    尽管心中并不认同,可朱广并没有说出来。刘虞是个仁者,也是个固执的老头,他认定的事,不会改变的。否则,历史上,他就不会被公孙瓒干掉。

    正思索时,刘虞的话在耳边响起:“朱从事,你在范阳时,便有守城的经验。军务,我就委托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堂人没有任何人有异议,朱广战黄巾,守范阳,所有幕僚中,只有他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。尤其难得的是,他还是守城的行家。

    便是本来负责守御的鲜于辅也心悦诚服,当即道:“朱从事,但有驱使,只管吩咐!”

    朱广一时并不表态,刘虞见他如此,也不催促。

    思索良久,朱广道:“守城,我可以负责。但是,使君,守,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
    这个道理刘虞也知道,可是现在,只能消极防守,等待朝廷处置。

    从刺史幕府出来,刚刚因为逃过一劫,而暗呼庆幸的人幕僚们又揪心起来。他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那位最年轻的从事,少年,咱们的安危,可都系在你身上了。

    朱广也是满怀心事,出城安顿好并州狼和鲜卑骑兵之后。他本想就住在军营中,但身上血污已经凝结,城外又没有水,趁着天没黑尽,回家洗个澡吧。

    等到回到台阶上布满尘土的家时,一个人已经在那里等候许久了。

    朱广初时并没有认出他来,跳下马之后,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士安兄?”终于,他看清了那张俊朗的脸。

    齐周展颜一笑:“朱从事,你又做得好大事!”

    朱广上前执住他手,紧了又紧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你就让我站在门口跟你说话?”齐周笑道。

    慌忙拴了马,开了门,将齐周请至堂上坐下,这才慌忙去点灯。看那昏暗的灯光照亮堂上时,齐周顿时变了脸色。急忙抬起屁股一看,已经坐了一屁股的灰尘!

    “你出这么久的远门,也不说找个人看顾家里?”

    “我左右光棍一条,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无所谓,我有所谓!”

    朱广反正也是一身血污征尘,也没有那么多的穷讲究,一屁股坐下去,与他面对着面,又问道:“你应该在范阳,怎么到了此地?”

    齐周面色不改:“没意思,辞官了。”

    什么?辞官?朱广细问之下才得知,齐周一是受不了那些上头的贪官脏吏,二是看不惯这世道人心,三是实在不愿意整日埋首公案处理那些有鸡毛蒜皮。一不作,二不休,干脆辞官回乡了。

    这倒也像是他的风格,朱广也不劝,只是问道:“兄长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打算,我家里还有些田产积蓄,不至于饿肚子。”齐士安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也罢,你也不是那皓首穷经,寻章摘句的人。不作县令也好,还有机会的。”朱广道。

    齐士安无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,直接问道:“你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没奈何,朱广只得又将在刺史幕府堂上说的话,又给他说了一次。齐周听罢,惊叹道:“我只道你让鲜卑王一刀结果了性命,又或是流放到北海放羊,娶了个鲜卑女人。没想到,居然如此曲折凶险!”

    “到你嘴里就没好话。”朱广笑道。

    “得了,不开玩笑。接下来,你们怎么安排的?”齐周收起玩世不恭,正色问道。

    听他提起这个,朱广便叹了一口:“刘使君命我负责守城,等待朝廷处置。”

    齐周当时就跳了起来:“等朝廷?洛阳离广阳,何止千里之遥?等朝廷反应,这整个幽州只怕也沦入贼手了!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?可现在刘使君也没有办法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”朱广无奈道。

    齐周见他这副神情,道:“别怪我没有提醒你,如今蓟县的形势,可不比范阳。当初范阳之围,虽然有飞燕亲临,但是张飞燕可没有如此之多的人马,更没有剽悍的乌丸人相助。你城外的兵马我看了,也就三五千骑吧?”

    “三千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了,你莫不是以为这三千骑,就足以战胜张纯张举的数万大军?”

    “我没狂到那个地步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能稳坐于此?赶紧出城逃命去吧!”

    “少扯蛋,说正事。你有什么办法?”朱广素知他有谋略,于是请教道。

    自己家小亲人都在城中,齐周也不敢玩笑大意,思量片刻,问道:“你跟鲜卑王是朋友?”

    “现在,是。”若说从前,还有些攀附的意思。现在,他与魁头,算是过命的交情了。否则,魁头也不会在自己刚刚经历了大战之后,就派出两千精骑给他。

    “你跟他和谈也成功了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齐周又沉默半晌,终于道:“我有一个凶险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最爱凶险!说来听听!”朱广身子一动,有些迫不及待。

    齐周呼出一口气:“关键,在你那两千胡骑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乌丸人与鲜卑人,本来是一家,都出自东胡。但如今,一个雄霸草原,一个屈居十郡塞内。鲜卑之强,不说远胜匈奴,至少不是乌丸可比的。你如今与鲜卑和谈成功,又带着鲜卑骑兵回来助战。个中内情,我们知道,可乌丸人不知道,张举张纯二逆也不知道。明白我的意思了吗?”

    朱广细细一想,已知其意。

    齐周的计策,简单来说,就是扯虎皮,作大旗。在这两千鲜卑骑兵身上作文章。我们自己知道这两千骑兵,只是魁头暂时借的,名义还是护从朱广回幽州。但乌丸人不知道,张举张纯不知道!

    我就告诉你说,我们已经与鲜卑达成协议,结成同盟,又怎样?

    你敢在幽州犯浑,攻略郡县,但是你敢惹鲜卑吗?你敢惹鲜卑王吗?

    这一招,就算骗不过张举张纯,至少也能吓到乌丸人。没错,哪怕乌丸人剽悍善战,但论脑子,恐怕还是不够汉人用!到时,吓走了乌丸人,剩下的二张,就难成大事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朱广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。

    齐周看他这样,哼道:“去吧,禀报刘使君,赶紧拿出具体的对策来。迟了,我都跟着遭殃!”

    朱广脸上的笑容愈发浓了:“我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不去?我这办法不好?”齐周顿时锁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不是不好,是极好。正是因为极好,所以我不能去。”朱广笑道。

    齐周眼珠子一转,也笑了起来:“你愿意替我引荐?”

    “咱们这就去!”朱广霍然起身。此时,他才发现,自己还没有洗澡,仍旧一身的血污。遂道“罢了,你等我一阵,洗个澡就来。”

    “事真多!快些啊!”齐周不耐道。早在范进时,他就羡慕朱广有这门路,可以投到刘使君幕下。现在见朱广愿意引荐,如何不急?

    “哎,你快些啊,要不我帮你?”

    “你别过来啊!”

    在那堂上坐着时,齐周想一阵,不禁暗叹,朱广就是朱广,这是天生做大事的人啊。你看人家出一趟塞,都能搞得惊天动地。自己那妹妹,果真是有眼光的!不对,是我有眼光!我若没那眼光,就不会结交这个朋友,他也就不会认识我妹妹!

    想起齐棠,这有些不靠谱的年轻人脸上不禁一沉。可怜的妹子,这几个月以来不思饮食,一门心思都在这祸害身上,倒弄出病来!今天一听朱广回来,那病顿时就好了七八分。若不是自己拦着,只怕已经冲到刘使君幕府去了!

    罢罢罢,我与朱广兄弟一般,若能成了这门亲事,岂非亲上加亲?等过了这一关,就算朱广自己不自觉,我也要提亲!可不能叫他跑了!

    等一阵,朱广已经洗刷干净。换了身衣服,又将旧甲罩在外头出来。两人出了门,直投刺史幕府而去。

    刘虞听说朱广去而复返,以为出了什么大事,匆匆赶出来相见。却看到朱广领着一个陌生人在堂外等候。

    遂叫了进来,问道:“何事?”

    “使君,这位是本县人氏,齐周齐士安。我为范阳尉时,他为县丞,后因范阳之功,升任县令。最近,才辞官归乡。”

    只这简短介绍,便已引起刘虞关注。齐周在心中暗喝一声彩,好小子,会说话。当即上前见了礼,自报了家门。

    刘虞一听是大宗师卢植的学生,更加高看几分,便叫坐了。朱广适时道:“对于目前蓟县形势,齐兄有些见解,使君不妨一听?”刘虞点头道:“不知足下有何良策?可以退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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