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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萧瑟春意盎然

    篱笆院内,年过花甲的老者,劈砍木柱面无表情。起手落刀,行云流水一气呵成,以手作刀并无气机流转。每日一千次劈砍,三年中从无间断,无论寒暑。

    老者完成今日的千次劈砍,站起身走出篱笆院,三十步便来到山崖边,举目远眺。

    秋风潇潇带着冬日的寒意,已是深秋。老者甩了甩空荡的右臂,衣袖飘决。

    秋风萧瑟,枯叶随风飘零,三山湖一叶小舟形单只影。

    舟上三人,一无须的老者,身着华服头戴巧士冠,面色苍白眼角血红,森然的望着前方。两名带刀侍卫,一个撑桨划船,一个肃然立于老者身后。

    三山湖长约千丈,宽约六百丈,湖两头皆有座山拦水而立,两山之间又有座山,此山距湖大概六十里,巍峨雄壮耸入云端,山腰树木葱翠,山巅雾气缭绕,此山名曰拒蛮山。东西两座山各名曰天留,石鼓。天留在东石鼓在西,三山湖因此得名。天留石鼓两山,山脉斜连拒蛮山,而拒蛮山又有两条山脉,一东一西连绵数万里,拒山北蛮族于山北,又有迷雾瘴气,使蛮族不越雷池。

    三山一湖天然屏障,此浑然天成之风水宝地,是翼阳大陆唯一没有臣服于北瑀国的蕞尔小国-陈国。

    天留山东面唯一一条山路,路窄坡陡,蜿蜒崎岖,荆棘茂盛。秋日的清晨,日头还来不及撵走草木上的露水,一背剑少年,手持柴刀开路,每向上爬一丈就停下来,望下山顶,用袖子抹下前额,不叫汗水遮住眼睛。少年一身短衣打满了补丁,身体廋弱,舞勺之年个头远不如同龄人。每一次的抬头,都被植被遮住大半眼睑,神色却是格外的沉稳。

    陈国-国主府,北瑀大将军李勇杰半躺在国主议事的塌上,左手烧鸡右手酒,一口就着一口,满面油光。喝完坛中酒,将手中小半烧鸡丢到陈国国主脚下,伸下懒腰坐正,搓了搓满脸横肉,手指停在狰狞刀疤上来回摩挲。

    “老头,国都要亡了咱就别这般硬气了,交出玄铁冶炼秘术,本将军给你留个后。”

    说罢,嘴努了努国主夫人怀中婴儿,提刀置于案上,威胁之意溢于言表。

    陈国国主发簪歪斜,灰白头发散乱,眼神平静而坚定。身后众人皆一脸愤恨,怒目而视。

    李勇杰眼中忧虑一闪而逝,嬉皮笑脸言语轻佻。

    “您老几天没进食了,三天还是五天?噢!差点忘了,黄土埋到脖子根的人了,自然是不怕死的,不过,您身后这几位漂亮儿媳妇,饿瘦了那就不可人了,这半只烧鸡就赏给你们了,肉少人多哈,谁先抢到谁先吃,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肆意大笑,一脸猥琐。

    壂上几位美妇既怒又惊,死咬嘴唇,强撑着不让身体颤抖。

    “我陈国万余人被你北瑀屠杀殆尽,我与这十余家眷也不敢苟活。天道有轮回,即便化作厉鬼,此仇也定不敢忘。”

    陈国国主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老头,你要笑死本将军吗?本将杀的人少说也有万人,更何况我大军所向披靡,所到之处焉有完卵。尔等区区鬼魂,我有何惧?来人,将这几位小娘子送到营房,给兄弟们开开荤。”

    两名小卒听到命令,眼珠子瞪得溜圆,满脸藏不住的色相,立刻安耐不住兴奋,推搡着哭哭啼啼的陈国遗孀向殿外走去。

    陈国国主怒发冲冠,眼神冷冽,国主夫人怀中的婴儿啼哭不止,老妪望着夫君的后脑勺,欲言又止,低头看着陈国唯一的血脉,泪如泉涌。

    “我北瑀一统翼阳大陆乃大势所趋,陈国主若是交出冶炼玄铁的秘术,天下苍生何其幸也。陈氏一族也能留个后,保柱香火。”

    北瑀大将军收起轻浮神色,瞄了眼老妪和怀中的婴儿,如是说道。

    陈国国主依旧一言不发,李勇杰似乎失去了耐心。

    “来人,将这小杂种丢出去喂狗,气煞我也!真是油盐不进,不过锦上添花的小事,本将在我王那里得一桩功劳,你陈氏也能留下血脉,非要本将赶尽杀绝,才称你心如你意?”

    大殿上,一名亲兵佯装去夺老妪怀中婴儿。他明白自家将军的想法,真要赶尽杀绝了,恐怕这冶炼玄铁的秘术也得不到了,将军在王上那里可是立了军令状。虽是装模作样,却面露凶狠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麾下两位副将一前一后步入大殿。

    走在前面的胖子嬉皮笑脸,此人是北瑀王最宠信的宦官,韩貂侍的干儿子,北瑀国排名前十的武将,在翼阳大陆也能排进前三十。

    他的义父韩貂侍,自称无忧剑仙,三十年前凭着一把无忧剑,搅得翼阳、天煜两座大陆血雨腥风,江湖动荡。

    剑客练剑与武夫练拳一样,如遇瓶颈若突破无望,挑战与自己同等境界,或更高境界的剑客,以打破瓶颈,更上一层楼。身在江湖,自然有江湖中的规矩,韩貂侍当年凶名在外,视江湖规矩如无物。

    翼阳与天煜虽是两座大陆,却在同一江湖,翼阳北边是蛮荒天下,天煜南面是一望无尽的大海,海的深处是妖族的领域。两座大陆以江为界,江宽八千余里,人言万里,故称万里宽江,江长不知,东西两头尽归大海。

    日出东方,传言有真神镇守。

    日落西方,则有天魔威慑,只是无人得见真颜。

    江湖规矩,无论是武夫切磋,还是剑客刀客等与人挑战,若无仇怨,皆不能伤人性命。相传此规矩乃是八百年前,两位天下第一,凭着非凡手腕,绝世剑术得仙人手段,力压当年纷乱的江湖,归于平静。两位剑仙乃孪生兄弟,一人在天煜,一人在翼阳,只知姓龙不知其名。

    三十年前,韩貂侍还不是貂侍,一把无忧剑挑战天下高手,与其交手者皆命丧无忧。天赋异禀,练剑从无瓶颈,剑术绝伦,杀人登高,每杀一名高手剑术精进一层。

    无端杀人已使江湖侠客义愤填庸,凌辱被杀者女眷,更让江湖豪杰,人人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。各大门派,江湖豪杰,联手围杀数十次,死伤惨重,无忧剑仙却每次都能全身而退,剑术不断攀高,一时间江湖人人自危,却又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天下有难则英雄辈出,江湖危卵自有仙人临凡。就在那一年,中秋月圆夜,有一人横空出世,以双拳力战无忧剑,从天煜打到翼阳。最终决战于三山湖畔,剑气荡三山,拳罡震天地。

    那一场旷世之战,打得山河变色,打得光阴倒流,无忧剑毁,仙人断臂。整整三十年,销声匿迹的无忧剑仙,再出江湖,已是北瑀王宫韩貂侍,无忧剑仙真无忧了。

    “末将参见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胖子赵赫瓒身后的陈恪礼,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军礼。

    “参见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胖子撇撇嘴随意一礼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,这老头如茅坑的顽石,又臭又硬,要我说咱就别跟他废话了,直接宰了多省事。我义父已过三山湖,天黑之前定能赶到,到时候,只要他老人家出手,一番翻检心湖,即便是死人也藏不住甚秘密。”

    胖子说完,举手投足尽显得意,眼神不经意得扫过殿上众人,心中想到,“我义父搜魂大法大成,已不是什么秘密,至于死人能不能用得上,我也不能确定,且先诈上一诈,这番天大功劳,岂能落入李勇杰一人之手。”

    陈国国主心中咯噔一下,眼神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大将军李勇杰,“哈哈,”干笑两声。

    “那是,那是,有韩貂侍出手,那自然是手到擒来。”

    说着客气话,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眼陈恪礼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,韩貂侍此来定然带有王意,我等万不能怠慢,末将愿带兵前去恭迎。”陈恪礼诚挚的望着大将军。

    李勇杰若有所思,突然一拍大腿,恍然大悟,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“恭迎韩貂侍,岂能让你去,这等殊荣,应是本将亲往。”

    陈恪礼心中忐忑顿消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要坐镇此地,以防宵小,再者,若大将军亲迎,此事定会传到朝野和王上耳中,流言蜚语,虽不能重伤将军和韩貂侍,却也膈应人不是。”

    李勇杰沉思片刻。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你去,军中朝野,尽知你乃我心腹,派你去,也有故意讨好之嫌。”<script type='text/javascript'>try{ggauto;} catch(ex){}</script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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