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克警长表情严厉地盯着萨曼莎问道：

    “说吧，什么情况？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？”

    萨曼莎静静地看着汉克警长：

    “媒体都在报道这个案子。”

    “时间、地点那么明确，他死的时候甚至身上没穿警服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让我怎么处理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实话吧，警察工会已经放弃他了，你明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管他做了什么，他都不会是什么殉职英雄。”

    一如之前言语，当沉默蓝墙无法保持沉默，

    那么集体会裂开一个口子，将弃子丢弃。

    汉克警长也没想到萨曼莎将事态撇撇清得这么干脆利落，

    他看着萨曼莎声音低沉：

    “先让我做一些调查。”

    “在你发表演讲之前？”

    “看在你也是警察的份上，为警察做点好事吧？”

    副警司萨曼莎听到这话，表情平静，没同意也没拒绝。

    汉克警长说完之后，便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再次回到情报组办公室里。

    情报组办公室的咖啡间，厄普顿正在倒着咖啡。

    这时办公室里传来了汉克警长的声音：

    “照片中跟布莱恩在一起的这个女人，我们有她的信息了吗？”

    亚当摇了摇头回道：

    “罗德里格斯说他不认识她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我们还得继续调查。”

    于是厄普顿端着咖啡朝着办公室走去：

    “我收到了鉴识科的邮件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说扎克轮胎上的泥土跟犯罪现场的泥土吻合。”

    “这说明扎克到过现场。”

    汉克警长看向案情分析板：

    “好的，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谋杀是他所为。”

    坐在电脑旁边的金米说道：

    “我调过那个地区的监控，什么也查不到。”

    没人凯文只感觉有些不对：

    “你们真的觉得会是他做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背后开两枪？”

    “这对于一个平面设计师来说有点太难了。”

    杰西看了一眼凯文：

    “我们知道他到过现场。”

    “他仍然是我们唯一的嫌疑人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，众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没有太多线索了，案件陷入了僵持。

    汉克警长转头看向厄普顿和杰西：

    “换人。”

    “再去跟扎克谈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这一次，态度好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看看能不能让那个孩子开口。”

    厄普顿和杰西对视一眼，起身朝着审讯室走去。

    汉克警长也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看到几人离开，金米看着李森耸耸肩：

    “我们的审讯态度很差吗？”

    李森摊手无奈：

    “也许你下次应该面带微笑，金米。”

    “时代变了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可是金米却轻声叨叨：

    “不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他有问题，那可不是面带微笑就能解决的。”

    来到审讯室里。

    负责审讯的厄普顿解开了扎克手上的手铐。

    解开手铐之后，厄普顿和杰西坐在扎克的身前：

    “好了，扎克。”

    厄普顿看着扎克缓缓说道：

    “证据越来越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轮胎上的泥土和岩石跟犯罪现场完全吻合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们知道你到过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还知道你一直在跟踪布莱恩，并且拍照。”

    扎克听到这话沉默了，又抬起头来大方应下：

    “你说的没错，我是跟踪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想证明他是个坏人，坏警察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知道你们芝加哥警署的人永远不会调查他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调查我举报他的那些不当行为。”

    扎克所说的其实就是沉默蓝墙潜规则。

    普通人想要向警察投诉警察？

    那难度极大。

    坐在桌旁的杰西听到这话仔细回道：

    “是的，警务系统不够完善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，我们每个月都有几百宗投诉。”

    “处理这些问题需要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投诉一个警察，那你就需要耐心等待结果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够理解这种受挫感，可能会引起某些冲突？”

    扎克转头看向杰西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杰西看着扎克试探性说道：

    “我是说你可能找布莱恩对质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发泄你心中的不满？”

    “他发现你在跟踪他，就变得咄咄逼人？”

    “可能他伸手去拿枪，你因为害怕他可能会对你造成严重的身体伤害，不得已还手了？”

    扎克听着杰西的推测不屑冷笑：

    “得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事实根本不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而厄普顿插嘴说道：

    “扎克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你是我们唯一的嫌犯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你自证清白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扎克看着厄普顿大声回道：

    “我没有杀布莱恩警官！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手按圣经，对着我的母亲的坟墓发誓！”

    这样严肃的发誓让厄普顿和杰西相互对视。

    厄普顿打开自己的文件夹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：

    “谋杀发生的那天晚上，布莱恩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吧？”

    她将照片推向扎克，还以为扎克会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但是扎克直接一手将照片推开：

    “我不会帮助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杰西看着扎克说道：

    “如果你不是杀他的凶手，为什么不帮我们找到真正的凶手？”

    扎克看着杰西尖锐又无情地回道：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想帮助警察。”

    “芝加哥警察？应该没有多少人喜欢你们吧？”

    “在布莱恩警官袭击我并非法囚禁我的时候，你们什么都没做。”

    杰西也很是无语：

    “他以为你对他丢石头了。”

    扎克气愤大叫：

    “但是我没有丢！”

    杰西不想争论这个石头的小问题，让步说道：

    “好吧，那就是他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所有人都会犯错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他人已经死了，被人谋杀了，你确定还要再跟我计较这个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别再耍小脾气了？”

    可是扎克还是满脸不屑地回道：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？”

    杰西也是针锋相对：

    “因为好人会选择帮助他人！”

    “而不是选择自视而不见，只顾着活在自己的世界里！”

    “人有时候会做蠢事！但是你不能只盯着那些蠢事！”

    话语至此，扎克却看着杰西瞪眼回道：

    “他对我做的不是蠢事！”

    “是滥用权力！”

    “对我公民权的侵犯！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的杰西再次无语：

    “那你希望他怎么做？”

    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他向你道歉吗？你要的就是这个？”

    可扎克毫无配合的觉悟，只是固执回道：

    “我要我的律师。”